“都蹲在牢里了身上还穿的这么干净,肯定是云行镖局的人贿赂了牢头,这等人,正是该杀!”

    “对,该杀!”

    “该杀!”

    在这困苦的沧州城中,百姓们本就在忍受着世道不公,当下的情绪也是最容易受到影响的时候,衙门外,民怨一时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朴正端正了些身形,再一敲惊堂木,压下声浪,瓮声瓮气道:“本官不会放过一个恶人,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。今日本官升堂断案,为的便是明正典刑,以此为例严惩城中作乱之辈。”

    “还各位一个公道,还我沧州一个公道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好!朴大人英明。”

    享受着百姓的拥护声,朴正沾沾自喜,又趁热打铁道:“如今,我沧州城正是危难之时,胆敢故意添乱,动起歪心思的,便就如他赵颢今日。”

    还没审,朴正便已经将云行镖局的少东家赵颢打成了典型。

    不过外面的百姓正是想听这个话,反正近来的困苦,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。

    是非对错,此时似乎并没那么重要了,对于沧州城内的百姓出了这口气,才更重要。

    这也是府衙想要看到的。

    群情正是激奋时,云行镖局的人都怕百姓会直接冲到堂上,将少东家打死,不由得捏了把汗。

    “二叔,为何传信的人还没回来?再差人去看看吧,不然这一道令下来,少东家就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,看这个架势,这狗官是要将少东家铡在这衙门了。”

    赵元兴握了握腰间的刀柄,听着周遭百姓对云行镖局的辱骂,自也升起了一团火气,但如今脑中还有些许理智尚存。

    赵元兴沉住一口气,安慰身边云行镖局的众人,道:“那位大人地位崇高,定然不会食言,我们再耐心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此刻堂上,朴正望向了赵颢,语气含煞,居高临下,问道:“赵颢,你可知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