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河刘强是知道的,名字叫玉商干渠。

    从玉兰县的堤坝镇黄河段起,绵延一百多公里,接通隔壁商柘市民安县境内的红蔡河。

    是一个完全由人工开挖出来的河道。

    这条干渠承接着这一百多公里沿途的水利灌溉。

    从主渠上,还有无数支渠,如同毛细血管一样,滋润着几乎整个玉兰境内的土地。

    陈安他们平日里干活累了,吃完晚饭,就会跑过去游泳,洗去浑身的疲惫。

    这等勇气,让刘强都不得不佩服。

    毕竟,他是见过黄河水的浑浊的。

    特别是现在,正是灌溉的季节,一直在开闸防水,污浊程度,更胜往日。

    刘强不是没进过这种环境,但那都是在部队训练的时候,不得已的武装泅渡。

    非必要环境,他是断然不会跳进去的。

    眼见着农用三轮车冒着黑烟去上工,五叔则开始准备晚饭。

    刘强和谢坚抽着烟回了屋里,两个女人马上停了话茬,直愣愣地看着两人。

    谢坚撇了撇嘴,对刘强道:“不用说,一定是在说我们俩的坏话。”

    说着,硬生生地挤了过去,丝滑地躺在床上,枕住于海棠的大腿。

    “你这床可真够硬的,也不知道你那几天怎么睡的。”

    可不是硬吗,就一个光床板铺了个凉席。

    原青青看向谢坚的眼神有些鄙视。

    见于海棠已经开始抚摸谢坚的头发,更是对这个闺蜜开始哀其不幸、怒其不争。